加强党建 保障权利 守住底线 发挥作用
开创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新局面
——全国律师维权惩戒工作专题研讨班侧记
2018年2月6日上午，湖北省荆门市东宝区法院开庭审理周某等人涉嫌犯寻衅滋事罪一案，殴打北京律师顾冬庆、王志伟的10名被告人被检察机关以涉嫌犯寻衅滋事罪提起公诉。
2017年12月6日中午，北京市律师协会维权中心接到报告，反映北京律师顾冬庆、王志伟在湖北省荆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办案结束后遭到不明身份人员围殴。北京市司法局、市律师协会第一时间启动跨区域联动维权机制，与湖北省律师协会沟通，请求湖北律协对受侵害律师给予协助。湖北省司法厅、省律师协会接到消息后立即启动异地协作机制，督促荆门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
司法部副部长熊选国得悉此事后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全国律协、湖北律协介入，切实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并请公安机关迅速协助破案、查明事实真相。
全国律协维权中心随即发出声明，对不法分子侵犯律师人身权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并于12月7日派员赴湖北，与公安机关协调处置相关事宜。同时，全国律协维权中心立即将该事件以《个案反映》的形式通报公安部法制局，并要求湖北律协及时向湖北省公安厅法制总队和荆门市公安局通报，请求协调相关公安机关求依法及时处置，切实保障律师合法权益。
荆门市公安机关迅速成立专案组，对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８日，荆门市司法局、市律师协会一行６人赴京看望两名被打律师，通报事件最新进展情况。9日，湖北省委政法委成立专项督导组赴荆门展开工作，涉案人员被抓获归案。
2月6日当天，荆门市东宝区法院经审理后当庭宣判，殴打北京律师的10名被告人均因犯寻衅滋事罪被判处刑罚，其中主犯周某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10个月。此外，该案附带民事诉讼部分双方已达成和解，顾冬庆、王志伟撤回附带民事诉讼。
在今年3月30日全国律协举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这起“全国律协、湖北律协、北京律协共同维护顾冬庆、王志伟律师人身权案”位居全国律协发布的2017年度十大典型维权案例之首。
包括这起案件在内的2017年度十大典型维权案例，是从去年成功解决的279件律师维权案例中选出的具有典型意义的案例，这些律师维权案件的妥善处置，离不开司法部的统筹领导，离不开相关政法单位的支持配合，离不开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的具体推动。
去年的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开局良好，旗帜鲜明地维护律师执业权利，获得广大律师交口称赞；对律师违法违规执业行为进行坚决查处，让依法诚信执业的律师拍手称快，也给少数仍心存侥幸的律师敲响了警钟。
在巩固去年以来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成果的同时，如何使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成为摆在司法部、全国律协面前的一项重要课题。司法部部长傅政华、司法部党组书记袁曙宏到任一个多月以来，已经多次对律师党建工作和维权惩戒工作做出了重要指示，并对进一步加强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提出了具体要求。
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联合印发了《关于依法保障律师诉讼权利和规范律师参与庭审活动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对庭审阶段的律师权利保障和执业行为规范进行了规定，使律师参与庭审活动更加有章可循。
为了组织学习贯彻落实《通知》精神，总结交流各地维护律师执业权利、规范律师执业行为的经验与做法，研究部署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律师维权惩戒工作，4月23日至24日，司法部、全国律师协会在福建省厦门市联合举办全国律师维权惩戒工作专题研讨班。来自各省（区、市）司法厅（局）分管厅（局）长、律师管理处处长、律师协会会长、秘书长共150多人参加了研讨班。
司法部党组成员、副部长，全国律师行业党委书记熊选国出席研讨班，并就如何进一步加强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进行全面部署。
坚持严管厚爱 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见实效
熊选国副部长在4月23日的讲话中指出，党中央对律师维权惩戒工作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加强律师队伍建设、保障律师执业权利、完善律师管理制度提出明确要求。去年以来，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律师协会在政法各部门支持配合下，认真落实中央决策部署，坚持“严管”“厚爱”相结合，切实加强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广大律师对维权工作满意度不断提高，惩戒工作的正面效果逐步显现，赢得律师行业和社会各界普遍认可。
在本次研讨班上，律师工作部际联席会议相关成员单位的负责人也参加了交流研讨。最高人民法院监察局局长何莉、最高人民检察院控告检察厅副厅长刘太宗、公安部法制局副巡视员刘林华介绍了公检法机关为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所做的工作。
全国律协会长王俊峰则介绍了各律师协会保障律师执业权利、规范律师执业行为的情况。
北京市司法局副局级干部王群、安徽省司法厅副厅长沙奇志、湖北省司法厅副厅长张正军、浙江省司法厅副厅长朱晓晔、山东省司法厅副巡视员李邦喜、广东省司法厅副厅长梁震等先后在研讨班上做交流发言，分别介绍了当地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加强律师维权惩戒工作的经验与做法。
从2017年开始，司法部把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司法部牵头设立了律师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维护律师执业权利快速联动处置机制和律师违法违规行为投诉处理工作联动机制。
各地司法行政机关、各律师协会贯彻落实司法部党组提出的“让律师协会挺在前面”、“敢于举旗亮剑”和“严管厚爱”等创新性的工作部署和方针，坚持维权与惩戒并重，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
去年5月底，在司法部统一部署下，全国律协和各地律师协会均成立了维护律师执业权利中心和投诉受理查处中心（以下简称“两个中心”）。此后，各律师协会均在官方网站公布了“两个中心”的组成成员、地址、电话、邮箱，并设置了专门场所、安排了专人负责接待，通过多种渠道接受律师维权申请、受理当事人投诉。
截至2017年底，各律师协会维权中心共收到维权申请502起，受理422起，成功解决279起，超过此前3年的总和；各律师协会投诉中心共收到投诉6805件，共作出行业处分409件，其中作出取消会员资格处分16件，几乎达到前3年的总和。
王俊峰会长在研讨班发言时表示，去年以来，全国律协和各地律师协会按照司法部党组的部署，贯彻熊选国副部长的指示精神，敢于举旗、善于亮剑，律师协会自觉挺在前面，坚持维权与惩戒并举，用“严管”体现“厚爱”，用“厚爱”诠释“严管”，有温度、有态度、有作为，让律师能信赖、能依靠，努力打造“律师之家”。
维权：个案维权与制度维权齐头并进
去年12月15日，国务院新闻办发表《中国人权法治化保障的新进展》白皮书，在“保障律师执业权利”一节中有这样的表述：“律师执业权利保障水平，关系到当事人权利能否得到有效维护，关系到法律能否得到准确实施。中国制定或修改了多部法律法规和文件，律师的执业权利正在得到越来越充分的尊重和保障。发布《关于深化律师制度改革的意见》《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关于建立健全维护律师执业权利快速联动处置机制的通知》《关于进一步做好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相关工作的通知》《关于开展刑事案件律师辩护全覆盖试点工作的办法》等，对律师执业权利保障规定了多层次的措施，着力解决当前律师权利保障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进一步明确了各部门对律师执业权利和人身权利的保障职责。最高人民法院开通律师服务平台，实现网上立案、网上阅卷、联系法官等功能，为律师行使执业权利提供便利条件。2013年以来，各级检察机关监督纠正有关机关及其办案人员阻碍律师依法执业的案件6542件。”
作为律师行业主管部门，司法部高度重视律师执业权利保障工作，着力从制度机制建设方面入手，为做好律师维权工作起到了主心骨的作用。
2017年2月9日，司法部制定并印发了《关于建立律师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的方案》的通知，要求各地建立健全律师工作联席会议制度；4月14日，司法部、全国律协联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共同印发了《关于建立健全维护律师执业权利快速联动处置机制的通知》，要求各级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司法行政机关和各律师协会建立健全维护律师执业权利快速联动处置机制。
2017年4月21日，熊选国副部长作为联席会议召集人，组织召开了律师工作联席会议第一次会议，建立起与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国家安全部等有关单位的联席会议制度。各地律师协会在本地司法行政机关的牵头带领下，与同级公检法等部门均建立了联席会议制度。
与此同时，在司法部统一部署下，全国律协和省级律师协会于去年３月底前、设区的市级律师协会于５月底前均成立了维权律师执业权利中心。
《中国人权法治化保障的新进展》白皮书，对各律师协会维权中心的全覆盖、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给予充分肯定。
此后，各级政法机关和律师协会均在官方网站和办公场所公开维权受理机构名称、电话、地址，安排专人负责受理律师维权申请，快速处置律师维权案件。
同时，全国律协先后制定并印发了《律师协会维护律师执业权利规则（试行）》和《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维护律师执业权利中心工作规则》，明确规定维权案（事）件分级处理工作机制，针对维权案件的不同情况制定相应的处置工作措施，指导地方律师协会积极开展个案维权工作。
在北京律师顾冬庆、王志伟在湖北荆门被殴打事件，河北律师王艳涛被邯郸某法院法警殴打事件等一批有影响的维权案件中，熊选国副部长均作出批示，全国律协与相关省、市律师协会上下联动、通力配合，案件得到妥善处置，有力地维护了律师的合法权益。以个案为突破口，辅以律师维权典型案例月通报制度、年度十大典型维权案例发布制度，扩大维权案例的示范效应，放大维权案例的社会效果，进而从个案维权推动政策维权、机制维权、立法维权。
在做好个案维权的同时，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各律师协会更加关注影响律师作用充分发挥的普遍性问题，通过调查研究，积极推动这些问题的妥善解决。
为解决调查取证难问题，司法部、全国律协与最高院共同推进调查令制度，有效保证律师调查取证权。就律师关心的税费问题，全国律协深入调研，为配合司法部与相关部门沟通协商提供理论支撑和数据支持。
山东、安徽等地律师协会建立了律师与法官良性互动机制，解决律师在执业过程中遇到的歧视性安检、阅卷难等问题。上海、天津等地律师协会与市高院、市检察院通过座谈沟通，推出律师“一卡通”服务，实现执业律师免安检、刷卡直接进入法院以及现场确认代理关系功能，让律师执业更加便利化。
去年以来，经过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的共同努力，律师维权工作制度日趋完善，维权工作机制日益健全，各项保障律师权利措施得到有效落实，全社会尊重和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氛围进一步形成，律师执业环境得到较好改善。
惩戒：从“宽松软”全面走向“严紧硬”
熊选国副部长在研讨班讲话中指出，律师执业权利的保障程度，不仅关系到律师作用能否有效发挥，当事人合法权益能否得到有效维护，而且直接关系到司法公正的实现，反映着一个国家民主法治的程度；律师执业行为是否规范，不仅影响律师职业的整体形象，而且关系到国家法律能否得到正确实施，影响着公众对法治的信仰、对社会公平正义的信心。维权和惩戒工作，是加强律师队伍建设的车之两轮、鸟之两翼，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在加大律师维权力度的同时，司法部、全国律协也不断强化执业监管，加大律师违法违规行为的惩戒力度，使律师惩戒工作从“宽松软”全面走向“严紧硬”。
司法部成立了律师惩戒委员会，负责研究制定律师行政处罚相关规章制度，指导各地司法行政机关开展行政处罚工作。各省级、地市级司法行政机关建立了律师调查委员会和惩戒委员会，负责行政处罚调查、听证、执行等工作。
司法部和全国律协先后印发了《司法部关于加强律师违法违规行为投诉处理工作的通知》、《司法部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关于进一步加强律师惩戒工作的通知》，确立了让律师协会挺在前面的工作思路，充分发挥律师协会的自律管理作用。
全国律协修订并印发了《律师协会会员违规行为处分规则（试行）》、《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投诉中心工作规则》，各地律协在此基础上，对本地区制定的处分规则与规程进行了修订，筑牢织密律师执业活动监督、激励、约束规范体系。
各律师协会均在去年5月底前成立了投诉受理查处中心，做到有诉必接、有接必查、有查必果、有违必究。为加强惩戒工作人员队伍力量配备，各律师协会选拔出政治素质高和专业能力强的律师充实到投诉中心和惩戒委员会，并从公检法队伍中聘请业务精、能力强、熟悉律师工作的人员加入惩戒机构或担当协会惩戒工作顾问，增强了行业惩戒工作的权威性、专业性。
北京、天津、湖北、广西、四川等地律师协会采取专门委员会委员、理事代表到投诉中心值班的方式，通过现场办公或电话连线与中心工作做好衔接。上海、辽宁等地还采取“互联网+”的工作模式，在处理紧急案件时通过微信、电子邮件等网络化方式办公，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全国律协每月召开例行新闻发布会，在全国范围内选取案情重大、具有典型性、代表性，能起到警示教育作用的典型惩戒案例进行通报。
各律师协会通过对律师违规违纪典型案例进行剖析，总结、归纳、摸索违规行为发生的规律和特点，并及时将典型惩戒案例通报发布，适时发出预警，警示广大律师依法依规执业，严守执业底线。
各地司法行政机关、律师协会坚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处理每一起投诉案件，加强对律师事务所和律师执业活动监督管理，有效促进了律师依法规范诚信执业。
去年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加大了行政处罚和行业处分力度，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共做出对律师和律师事务所的行政处罚242件，各级律师协会投诉中心共做出行业处分409件，其中131件行政处罚和76件行业处分在司法部官网公开。
发挥党建对律师维权惩戒工作的引领作用
熊选国副部长在肯定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成绩的同时，也指出了维权惩戒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突出表现在少数地方律师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快速联动机制运转不畅；一些地方的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对保障律师执业权利、规范律师执业行为的重要意义认识不到位，工作主动性不足，欠缺担当精神，律师维权惩戒力度不够，无法适应新时代律师维权惩戒工作的新要求。
针对这些问题，熊选国副部长在本次研讨班上提出了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要“加强党建、保障权利、守住底线、发挥作用”的总体要求。
熊选国副部长指出，律师行业党建工作是建设高素质律师队伍的“铸魂工程”，也是推动律师维权惩戒工作的组织保证。要坚持政治引领、党建先行，强化党对律师工作的全面领导，发挥党建工作在律师队伍建设中的统领作用，实现党的组织全覆盖和党的工作有效覆盖，增强律师事务所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全面提高律师行业党建工作科学化水平。
近期，全国和省级律师行业党委已全部成立，司法部党组、全国律师行业党委正在推进律师行业党委在地市一级的全覆盖；司法部将会同中组部研究制定“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律师行业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并联合召开全国律师行业党建工作座谈会；全国律师行业党委也将在全行业开展律师党员登记和档案信息摸底核查，增强律师事务所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以律师行业党建工作为抓手，提高律师维权惩戒工作的质量和效果。
为进一步做好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司法部、全国律协拟出台“关于建立健全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责任制的意见”，通过建立健全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记录、通报、责任追究等制度，进一步明确任务分工，加强工作协调，完善工作台账，加强跟踪督导，严肃责任追究，推动维权惩戒工作责任落到实处。
此外，在本次研讨班上，与会人员还就修改《律师协会会员违规行为处分规则（试行）》、完善《律师公开言论规则（讨论稿）》和《律师业务推广行为规范（试行）》等议题展开交流研讨。全国律协惩戒委员会副主任张培义、规则委员会副主任吴晨、规则委员会委员张照东分别就《律师协会会员违规行为处分规则（试行）》、《律师公开言论规则》和《律师业务推广行为规则（试行）》等行业规则的制定、修改、理解与适用等方面的问题进行了解读。与会人员于4月23日晚，对相关文件进行了充分讨论，提出了许多卓有见地的意见和建议。
全国律协秘书长韩秀桃在研讨班总结时，通报了律师行业党建工作的最新进展、“两个中心”一年来的工作成绩，并就贯彻落实熊选国副部长在本次研讨班上的讲话精神，进一步做好律师维权惩戒工作进行了详细部署。要求各地司法行政机关、律师协会按照司法部的统一部署，坚持问题导向，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确保在今年5月中旬前实现行业党组织在地市一级全覆盖，实现党的工作有效覆盖，发挥律师事务所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为推进律师维权惩戒工作创造良好条件；切实增强工作责任感、使命感、紧迫感，层层压实责任，落实律师维权惩戒责任制，以时不我待的紧迫感、舍我其谁的责任感做好各项工作，开创律师维权惩戒工作新局面。
